一句话都没说就被扣上了渣攻的帽子我该怎么办
(非典型性地笼cp,bug众多,私设如山,强行he,无脑段子,文末有藕饼互动)
天帝感觉,最近每个跟他汇报工作的人都怪怪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惶恐还有几分类似于“你竟然是这样的天帝”的愤怒。 一日两日就罢了,每日都这样天帝也忍受不住。
“我脸上有东西?”天帝问旁边的小童。
小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工作进展不顺利?”天帝问
汇报的神仙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天庭待遇最近下滑了?”
“人间不太平了?”
“最近感情受挫了?”
二郎神终于打断了天帝的问话,“那个,哮天犬它不存在这个问题的。”
“汪”
天帝摆摆手让众人下去,捏着眉头想了一会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有人很是时候地打断了天帝的思索,确切地说,是一人和一只猪。
“哎呀,天帝,东海龙王的儿子肉身被天雷搞没得老,这下怎么整嘛?”
天帝眼皮子都没抬,“太乙,龙王他儿子怎么了?”
“你啷个晓得我是太乙真人滴诶?”
因为整个天庭就你一个操着一口流利的川普。
天帝没说话,太乙倒是自顾自地把哪吒三岁当天陈塘关发生的一切一股脑全部倒给天帝了。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讲到哪吒把灵符毁掉的时候已经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我以为那个娃儿他不懂事,阔是当我看见他准备独子承受天劫的时候,我就jio得我这三年没有白疼勒娃儿……”
太乙真人擦干眼泪抬起头的时候,天帝已经摸了摸猪脑袋示意它可以把画面收回去了。
我x你仙人板板哟
“那哪吒的肉身?”
“我已经找到恢复的办法了,只是敖丙毕竟是条龙,我晓不得啷个办?”
话题终于从师徒情父母情兄弟情走向了正轨。
东海,龙王?
罢了
天帝轻轻笑了下,又好像是一个叹息。
“我当年确实对不起他,也好,当年欠的我还给他,把他儿子的元神精魄给我吧。”
天帝说的对不起那是指让他们苦守海底的事。
说者无心,听者,听者道完谢终于脑回路十八弯想到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
“等哈,天帝你说撒子?你当年真的对龙王?”
这种话只能说一半,含蓄,内敛,总不能当着天帝的面掰着指头说他的烂桃花。
当事人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说到底不过是场斗争,人人都说龙族也是妖族,即便不能除之以绝后患那也要想办法打压。
太乙跟着点了点头——渣,实在是渣,不愧是三界最大八卦的当事人,骗身骗心最后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点点头就带过去了?见到失散多年的亲儿子(的元神)一点触动都没有,龙王啊龙王,你可长点心吧。
三日后,月下老人从人间忙活完回来跟天帝述职。这位为情事操了不少心的老人家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天帝啊,看在我年纪大的份上,你当年跟龙王的事情我还是插一句嘴啊。”
这陈年旧事提它干嘛???
心里想的是如此,话还是要让月老说的。
“既然儿子都有了,你跟龙王的事也该有个交代了吧?”
天帝:我跟龙王啥事啊?我哪来的儿子啊?最近的神仙怎么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月老莫不是糊涂了,我哪来的儿子?”天帝都快被气笑了。
“前些日子太乙送来的那个小龙,不就是你和龙王的儿子吗?”
天帝真是觉得自己人在天上坐,儿子从海底来。
“你慢慢讲,怎么回事?”
“说当年龙王心悦于你,替你征战平定妖族,后来你却当了天帝,龙族一族皆去了东海海底。可苦了龙王怀着身孕,却不能见着天帝一面。就连孩子出生了,也不能告知你。人间都传开了,还有人写了话本搭台子演这个呢……”
难怪我总觉得最近香火少了一些。
“一派胡言,我何时做过这种荒唐事!且不说孩子,龙王我都没见过几次,他长啥样了我都快不记得了。”
月老皱了皱眉,“可,可太乙真人说你都承认了呀,你自己都说你对不起龙王。”
“我x他仙人板板噢”天帝在心里把这句反反复复说了十来遍。
这种八卦是怎么传开的天帝已经不管了,重要的是怎么把自己的形象挽回。堂堂天帝玩弄龙王感情这种事怎么听都不光彩吧。
挨个挨个解释肯定不行,勒令人间不准演这样的剧,总显得自己欲盖弥彰,找谋士问问?好像别人不承接感情咨询。
活了怎么久,堂堂天帝,对一则绯闻束手无策。
又过两日,月老传话给天帝,“人间的剧本已经演到你两来世做夫妻了,还有一个版本是龙王儿子来讨伐你了,目前还在创作的版本有……”
天帝看了一眼才重塑了肉身,整条龙都非常虚弱的敖丙,思考了一下,还是去见一面孩子他爹吧,呸,去见一下龙王吧。
东海,最深处。
每一根柱子上都盘着一条龙,死死拽住铁链,也像是拽住自己不甘的命运。
天帝很容易就注意到了那条龙,岩浆在他身下翻涌,镇压的妖兽发出咒骂声和笑声,笑他龙族还不是一样被困在海底,骂他龙族同为妖兽却为天帝卖命屠戮同族。他却只是盘在柱子上,仰着头望向海面。
这里是阿鼻地狱,
他是这里的光。
天帝走过来,怔怔地站在一条龙的面前。 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甚至有点希望那些聒噪的臣子能够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 最开始他只会使用自己的与生俱来的能力,然后他学会了战斗,再然后学会了如何调兵遣将,学会了制衡博弈乃至统领天庭。
在成为天帝的考核上,他合格了。但是从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面对整个三界传得轰轰烈烈的绯闻对象。
如果还要再加一个限定词,那就是,如何面对整个三界传得轰轰烈烈的,一见钟情的绯闻对象。
他是这里的光,
也是我心上的光。
“你变了很多,帝夋。”还是龙先开口了。
“算是吧。你也变了一点,敖广。”天帝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敖丙的事我知道了,他肉身已经恢复,只是还需要在天庭调养一段时间。”
所以,我们两不相欠了。
这是理性的分析,当年我打压你龙族,如今我救你儿子,合情合理,两不相欠。
但是这句话卡在喉咙里,又咽了下去。 他没有选择,路早就被人定好,他只能一步步被推着走过来,坐到了天帝的位置。什么时候找龙族合作,什么时候镇压妖族,什么时候让龙族困守在东海海底,每一步都有人替他算计好。
他也很清楚龙族没有选择。无论当年龙族是否参与对妖族的屠戮,他们最后的命运都是一样的。倒不如换来一个龙王的封号,保全一点名声上的风光。
不是这样的,他不希望自己和敖广直接只剩下纯粹的利害关系。
“当年的事……”
“我知道。”
天帝抬头看着眼前这条龙。
“天庭忌惮我们,你也不过是代表着天庭的意见行事。”龙说话有些缓慢,他在回忆,“你封我为王的时候,我听得出来你不过是在背别人替你写的话罢了。有些事情,哪怕我当时不明白,现在也该明白了。”
在敖丙没有出生的日子里,仇恨和希望结伴生长,那是他们身下的柱子和锁链,给予痛苦,也给与因为痛苦而产生的,与它抗争的斗志。以至于龙族都快分不清,到底是在期望有朝一日冲出东海找天庭复仇,还是只是单纯的恨着,恨自己当初没有选择。
“如果我让你们离开这里。你愿不愿意来天庭,做真正的龙王?或者,至少,来看看敖丙?”他站在龙的身前,手掌间慢慢汇聚出一股神力,口中默念咒语,翻手封印。已然镇住了脚下这一片炼狱。
以天帝的神力镇压东海海底的妖兽并非易事,但也不是不能做到。 整整七日,天帝在东海海底镇压妖兽。直到最后一条龙挣脱了铁锁,他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尽。
乌云密布,一条白龙在其间穿行,最后停在了天门处——是敖广把他带回了天庭。
“我还要回去带领龙族找到能够让我们容身的地方,告辞了。”
龙族一朝能够脱离海底,的确是幸事。但是并他们以后又去哪还需要再做商议。天帝无需插手这些。
“那你安定好了再来天庭吧。”
天帝目送白龙远去。
其实心里想说的是:那你一定要回来啊。
天庭新来了一个小神仙,带着一顶白兜帽,帽檐下清清秀秀的一张脸。平时温声细语的,极有礼貌,怪讨一众神仙喜欢。
有时候太乙真人会带着他徒弟来,穿得红红火火的小伙子踩着风火轮溜得飞起,一边溜一边喊“敖丙,来踢毽子!”
那个好看的小神仙就会应声跑出去。 看敖丙和哪吒踢毽子,是整个天庭女仙们最喜欢的活动之一,也是整个天庭老神仙们觉得最危险的活动之一。
比如,天帝刚从外面回来,一个漂亮的弧线就向他砸过来。 下一秒,一个毽子擦着天帝的鼻尖落到地上。
“敖丙,不得无礼,天庭是你们踢毽子的地方吗?”
漂亮小神仙低下头,“知道了,爹爹,下次不会这样了。”
天帝伸手摸了摸敖丙的头,“没事,去玩吧。”
一条混天绫窜出来缠住敖丙的手,“知道啦,我们走。”
敖丙鞠了个躬就被混天绫连拖带拽地拉走了,“哪吒你慢点。”
天帝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笑了笑,转过身,有人披着白袍站在天门处向他微微一笑,头顶的龙角已经表明了来者的身份。
他是东海龙王,
也我的心里的光。
天帝想道。
所以,在如何处理一句话都没说就被扣上了渣攻的帽子这个问题上,天帝另辟蹊径:让它变成真的!!!
窝在龙的身上的天帝表示:也不完全正确,我只是攻,我不渣的好吗?
彩蛋:
帝夋:那个,所以敖丙到底是谁的孩子?
敖广:我的啊。
帝夋:不是,我是问孩子他爸是谁。
敖广:我啊,龙族雌雄同体。
帝夋:那再生一个我们俩的?
堂堂天帝,被一条龙尾巴扫下了床。